苏安芷有些诧异，昏迷中的人，一直在呢喃着什么。
凑近一听，他一直重复着一个字。
“好。”
好什么？什么好？
苏安芷生怕他烧糊涂，赶紧叫醒他。
“顾薄言，你没事吧？”
现实和梦境里的声音开始交汇，他睁开眼，却只看到一个恍惚的身影。
那是苏安芷，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。
好像在一瞬间，他又坠回了梦里。
他看着苏安芷那关心的眉眼，紧蹙的柳眉，抓住了她的手。
皲裂的白唇翕动着。
“苏安芷，我说好。”
果真是烧糊涂了吧？
苏安芷眉头皱的更紧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苏安芷，我做你男朋友。”
十八岁的答案，终于在她二十岁，在顾薄言烧得糊涂的时候，脱口而出。
苏安芷愣怔许久，眼泪都不知道是何时湿润的。
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情绪波动这么大。
只是在听到他的回答时，被一根利刃，刺中了心脏。
是答案太迟，还是太早，她说不清楚。
可这一刻，她只是无声的流泪。
“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这个，顾薄言？”
她沙哑着声音询问，顾薄言根本没听清，他只是一声比一声固执。
“苏安芷，我当你男朋友。”
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了啊。
苏安芷泪流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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